>吃过饭,夏侯粼轻轻推开窗户,见外面的雨己经停了,安静得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。
耽搁这几日影响了回程时间,父亲定会担心。
装有香料的行李也不知掉在何处,怕是寻回来也被雨水浸透了。
她心里一阵难过,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带回一些母亲生前喜欢的东西留作念想的。
时至拂晓,夏侯粼听到敲门声,她问了声谁。
“陈刺史让我转达,若你醒了,身体无碍,让我带你去见他。”
“好,稍等一下,我这就随你过去。”
夏侯粼简单整理了一下,用帻巾束好长发,跟随小吏来到陈泰房间外,他通报过后示意夏侯粼进去。
她深吸了口气推开门,见陈泰一人坐于独榻上。
夏侯粼抱着为之前撒谎请罚的心行了顿首礼。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别驾家中庶女,其他都如实相告了。”
夏侯粼内心不安,她实在听不出对方的任何情绪。
“你一个人来这么远,贤家君可放心?”
自从发现夏侯粼身份,陈泰便对她只身去西河郡这件事感到惊讶,又见她御马纯熟,更添了好奇。
陈泰这番问话倒让夏侯粼意外,她以为接下来会是各种诘问。
正好借机为父亲解释一下。
“家君本不放心,是我想帮他分担些事务,主动要求前来的,男装出行也是我一个人的主意,兄长不在治所更不知情。
遇到使君时,我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所以并未据实相告。”
“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?”
“夏侯粼。”
她心虚不己,又想起之前自己谎称哥哥名字的事。
“夏侯翮是?”
“是哥哥。”
夏侯粼赶紧再做解释,“他不知情!”
陈泰脸上虽未表现出来,可心中暗笑,看这个女孩倒是处处维